她早该注意到——

她想到麦林博士那句沉重的话语。

“可怜的女孩。”

展眉闭眼，只觉悲凉。

“你真的很可怜，但我——”

展眉低头，在钟夜怀中勾起一丝讽笑。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谁也不过如此。

展眉等到钟夜走远，才低头，轻轻触碰墓碑上的铭文。

“抱歉。”

展眉眼眶酸涩，却再也没有泪水。

“抱歉当时没有对你再用心一点。”

那时她初见钟夜，满心惊艳，又因为对方与南音亲密，连带着对二人都有些避嫌。

展眉一步一步向他走去，百合摇曳，芳香四溢。

这是钟夜给南音打造的埋骨之地，一草一木费尽心思。

他把展眉拉过去，摸摸她脸庞，“起风了，难怪你这么冷。”

钟夜脱下西装裹在她身上，揽着人向外走。

那雪白的墓碑静静伫立在原地，像是注视头也不回的两人。

“我也要利用你。”

她睁开眼，一双眼睛无比清明而坚定。

“抱歉，都是我的错，你可以不原谅我。”

展眉转身，毫不犹豫离开。

钟夜站在稍远的地方等，一片洁白中，他着纯黑，肃穆却凄凉。

第一百四十四章 葬 (第3/3页)

钟夜不语。

展眉低头，“我并不会对她做什么。”

钟夜不至于对她没有这样一点信任，但他确实很疑惑。

他点头退开，给展眉留下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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