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女局长:权力征途

《靠近女局长:权力征途》

炮火纷飞的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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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良听着马总这侃侃而谈的话,脑袋里只嗡嗡作响,但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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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良打趣道:“看啊,当然要看啦,我一饱眼福了,这么说,你莫非是大清名臣马玉山的后人?”

马总呵呵的笑了笑,说道:“可能沾点吧。”

不一会儿,年轻漂亮的女秘书从古色古香的纸盒里面轻轻的拿出了一件粉彩,又轻轻地放在大班台上,将紧紧包裹着的丝绸轻轻地揭开后,粉彩在柔和的灯光下,散发着炫目的光彩。

粉彩始创于清朝康熙年间,盛于雍正、乾隆时期,是景德镇收到珐琅彩的影响,在稍好的素瓷上以玻璃白打底,用国画的技法以彩料绘画纹样,再用炉火烘烤而成。用宫中进口的珐琅彩料烧制而成的粉彩,胎薄透光,极为精美。刘德良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阵子,也没看见什么端倪,但与他又不想让刘德良觉得自己孤陋寡闻,就故意装成行家里手的样子,说道:“真是罕见,罕见的珍宝啊。”

马总接着话说道:“这个白鹿尊称得上粉彩中的**,其造型凝重而又优雅,卷云纹双耳更添了几分玄妙,真是恰到好处,庄严中不发雅趣,凝重中又见圆润,胎釉纯净,艺人擅长工笔,一石一木,一山一水,构图布局精微奇巧,山水树木都像是有了生机一样。”

这个故事是这样的,马总在大概十年前的时候也体制内的人,在市规划局工作过五六年时间,随后随着官员下海潮的盛行,也辞职下海做生意了。马总刚下海的时候,搞过管道、揽过工程,做过走私,公司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事业没有多大的起色。直到有一天,他通过熟人介绍认识了当时在浐灞区当副区长的刘德良,那个时候,浐灞区还是一片破破烂烂的地方,随着西经市区的大城市战略纲领出炉,就将当初还是一片破烂的浐灞区纳入了城市扩张的范围,规划修建一条连接浐灞区到西经市主城区的主干道,这个事情当时由负责承建市政工作的副区长刘德良一手主抓。

马总通过方方面面的渠道打听,知道刘德良出身书香门第,儒雅清高,酷爱书画和古玩后,就认定自己中标部分工程是早晚的事了。

对于以前是体制内的人现在是商人的马总来说,他更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商人和官员一样,为了迎合领导的胃口取的领导的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投其所好,这是马总在体制内几年学习到了一门成功技巧。投其所好,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得到,更别说做得好了,投其所好者不仅需要悟性,还要有渊博的学识以及运作过程的巧妙。有的领导,喜欢历史,你就得知道夏商周,知道春秋战国,知道秦汉三国两晋南北朝,知道隋唐五代十国,还有宋元明清。有的领导喜欢足球,不是有‘足球市长’一说吗?了解皇家马德里、巴塞罗那、知道满脸,阿森纳,了解罗纳尔多、贝克汉姆以及齐达内、郝海东。有的领导喜欢下棋,你就的不仅知道聂卫平、马晓春,还要知道李昌镐、小林光一,晓得谢军、诸宸,知道胡荣华、许银川,还要棋艺精湛,关键时刻,能出其不意露出一两手,领导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了……跟领导有了共同语言,就会产生相见恨晚之感,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好办得多了,所以,用投其所好不容易啊。

不过马总有过体制内的经历,自然是深谙此道,他知道刘德良的喜好后,特地到新华书店买回一大堆关于书画和古玩方面的书籍闭门苦读,刻苦钻研起来,过了一段时间,他俨然就像是博古通今学贯中西的书画艺术家了,之后,又到古玩市场买回了几件瓷器陶壶和几幅明清时期的著名书画,陈列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当然,这些都是赝品,每件不过花了一千多块钱而已。

直到有一天,马总邀请到了刘德良到公司里来参观,刘德良一走进金匠工程公司的大门就被挂在墙上的字画所吸引住了,一副是郑板桥的书法《难得糊涂》,一副是金农的名画《玉壶春色图》,刘德良当时全神贯注的看着,发光的眼神好像到处寻找食物的野兽一样,在茫茫的雪地上,突然看见了一只肥美的绵羊一样,盯着看了好一阵子,惊喜不已,对马总说道:“马总啊,你也喜欢‘扬州八怪’的作品?”

大班台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女秘书笑吟吟地将上等的宣纸铺好,站在桌旁说道:“刘区长,请。”当然,十年前马总的女秘书还不是现在坐在这里和他们一起打麻将的小雅。

刘德良见盛情难却,就多着步子来回走了几步,故意谦虚起来,摆摆手说道:“马总,写什么呀,还是算了吧。”

“刘区长字字珠玑,随便增几个字给我就行了。”马总又拍了一把马屁。

“那就见笑了。”刘德良说完,伸手拿起了毛笔,沾了沾墨汁,屏住呼吸,潇洒自如的在宣纸上书写了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厚德载物。写的过程是洋洋洒洒,一气呵成,颇具大家风范,这个时候,马总就在一旁击掌称妙,不断啧啧叫好说道:“多谢刘区长,小张,明天拿到书画表装店去裱好。”

谈笑间,喝了一会儿茶,马总接着说道:“刘区长,我这有一件雍正年间的粉彩,刘区长看看吧?实不相瞒,是我家祖传的,听老辈人说,我爷爷曾今在京镐当知府,由于治理河道有方,乾隆皇帝御赐给他的。”

“马总啊,在干啥呢?”刘德良笑呵呵地问道。

“没事儿,在会所里呢。”马总笑呵呵地答道。

刘德良呵呵的笑了笑,说道:“马总啊,我听说浐灞区现在有条路要修,好像投资不小啊,我还听人说,你想把那个工程揽下来,有这个事儿吧?”

这刘德良也是从上次与马总坐在一起喝酒的那个两个已经内退的人那儿听说的,就想打电话过来问一下。

“呵呵,老刘啊,我也是有这个想法,但是竞争太激烈了,还不一定呢。”马总不置可否的呵呵笑着说道。

马总忙笑着说道:“嗯,哈哈,那十几年前我在市里规划局工作的时候,江苏一个朋友送的。”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表面上自然随意,实则暗示这是我在单位时和朋友礼尚往来互相赠送的东西,另一层意思是,你我之间就是两座互不设防的城市,应该你来我往,坦诚相见。马总停顿片刻后,又说道:“我非常喜欢,清代中期,一个弹丸之地的扬州,居然出现金农、郑板桥、李善、黄晟、李方鹰、王世申、罗聘和高翔八大家,真是奇迹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刘德良见遇到了知音,就笑着说道:“他们当中,我更喜欢郑板桥和金农的作品,他们以极端个人的风采,标新立异,冲破传统流派的清规戒律,拓宽了表现主义的新领域,不仅有深刻的思想,而且有鲜明的个性和浓烈的笔墨情调,金农的书画继承了杨无咎、王冕、陈献章的传统,又自成一家,更加古拙简奇。板桥喜欢画梅花,也善于画竹子,尤其擅长画凤竹,笔墨颓唐飞动,风格狂倔恣肆,他更加精于书法,曾创下了‘六分半书’著名一时啊。他也是官场中人,曾经当过县太爷,后来觉得官场险恶便专于书画了,你看这幅字,运笔潇洒自如,笔意沉雄稳健,结构舒展多姿,显得凝重而飘逸,富有力量感和质感,具有一种超凡脱俗,愚智若显、大卓大雅的境界,怪不得,郑板桥先生始终难得糊涂啊。”

“是啊。”马总笑眯眯的附和着说道,接着又对金农这幅《玉壶春色图》评头论足道,“这幅画,取梅树干一截,贯通画幅正中,顶天立地,布局奇绝,又以大笔附枝,小笔勾瓣,枝繁叶茂,穿插左右,树干以包含水分的淡墨挥毫,浓墨点苔,更显出老梅临冬的性格。”

“不错。”刘德良叹了口气谦虚地说道,“我们才疏学浅,也只有马首是瞻的分了。”

“话不能这么说,刘区长您的书法笔画古朴雅意,结构自然疏朗,气势显得胸墙超迈,展现出了一种超凡脱俗、清新雅健的人格魅力,如果刘区长你都这么谦虚的话,那我只能找条地缝钻进去了。”马总一边拉着刘德良的手往里面走一边拍着马屁说道,“今天难得的好机会,能让刘区长留下珍贵墨宝,三生有幸啊。”

冯行长接着对刘海瑞说道:“我记得七八年前吧,马总好像在区里搞过一个什么项目,叫什么骡马市广场,是不是啊?”

马总笑眯眯地点着头说道:“对,对,那是我们公司承建的。”

刘海瑞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笑道:“罗马式广场?那是七八年前就建好的了,一直是我们城区里一个人气很旺的地段啊,原来是马总搞得啊,真是没想到,真人不露相啊。”

见刘海瑞很惊诧的样子,冯行长就趁机说起了马总当初在浐灞区搞工程的传奇故事来,当冯行长惟妙惟肖的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就像是自己刚刚经历过的一样。

刘海瑞见自己和这个马总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还是有点渊源的,也就显得很有兴趣的听着冯行长说起了马总的故事来。

刘海瑞笑着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了啊,哈哈哈……”

接下来,刘海瑞的牌越来越顺风顺水了,当然,他知道这是马总有心的,但是在牌桌上,他也不好说什么,反正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不数钱了,当他偶尔摸上一把烂牌时,也就显得心平气和了起来,就采取‘走为上’的游戏策略,宁愿不胡,也尽量不放炮,反正放炮的大有人在。这牌局让他感悟很深,就像是漫长的人生道路上,也难免会有处于低潮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开激烈的冲突和争斗,尽量保存有生力量,意图东山再起。也就是说,不能硬拼,退一步海阔天空,把手缩回来,再打出去更有力量。牌桌上,有句名言六张孤立牌,退出胜负圈”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当刘海瑞摸上一手好牌时,他也是宠辱不惊悠然自得的神态,这让其他人很那知道他的真实意图,这样的时机,一般都让他运筹帷幄,牢牢把握,没多久,又接连胡了一个七小对,一个清一色,不过都是马总方的炮,其实马总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假装很沮丧的不停埋怨自己的手气差,甚至还装模作样的跑到卫生间去洗了两次手。

冯行长自然是看得出这其中的门道,一直在旁边笑而不语默不作声,只是看,他明白‘观牌不语真君子’这个道理,何况自己现在也是牌桌上的赢家,所以就更加不做声了,自从转了风向后,桌上的气氛就更加活跃了起来。其实刘海瑞看的出,牌场就像是一个小社会,就像浮世绘,芸芸众生,千姿百态,用某个哲学家的话来概括,就是既在察牌,又在察人。

不知不觉三四个小时就过去了,刘海瑞面前抽屉里的百元大钞已经塞的满满当当,快要从里面溢出来了,冯行长同样也是收获不小。就在这个时候,马总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让小秘将手机从一旁拿过来,一看竟然是现在已经调到市政协做副主席的刘德良打来的,马总就有些歉意的冲冯行长和刘海瑞笑了笑,拿着电话就走到了房子外面去接。

“喂!老刘啊。”马总兴冲冲地接通了电话。

马总看看刘海瑞,灵机一动,就笑呵呵地说道:“是咱们市政协的刘主席打来的。”

听到马总这么说,刘海瑞不由得就抬起头看向了马总,随即笑着问道:“怎么马总也认识刘主席啊?”

冯行长见状就接着话茬笑道:“老弟,马总岂止是认识刘德良呢,马总和刘德良的关系很不错啊,你还没来浐灞区的时候,马总那会儿在那搞过不少市政工程呢。”

刘海瑞听冯行长这么说,便显得饶有兴致地看了看马总,笑呵呵地说道:“是吗?这我还真不知道啊?”

马总见刘海瑞那性质盎然的样子,就显得很谦虚的笑了笑,说道:“那都是好几年前了,现在老刘调走了,我在区里也没啥活干了。”

“那你可就抓紧啊,现在区里的发展机遇很好啊,我现在离开区里了,这些事情上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但是和马总的关系一直不错,所以打个电话过来问问。”刘德良笑呵呵地说道。

马总受宠若惊地说道:“那那就谢谢老刘你关心啊。”

“那行,没啥事儿了,马总你忙吧。”刘德良笑呵呵的说这话,随即就挂了电话。

马总接到了刘德良的电话,心想刘德良肯定是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才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吧,想了想,马总笑呵呵的走进了麻将房里,重新坐下了下来。

冯行长看着马总那春风满面的样子,就笑着说道:“马总,这接了个电话怎么看上去这么高兴啊?不会是哪个女人打来的吧?”说着话,冲一旁的小雅色迷迷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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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张牌,拿起来一看,我操!三万!这让刘海瑞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自己摸回牌又没有暴漏目标岂不好得多?于是就将三万推倒让大家看,笑着说道:“也是三万,人家说少吃多摸完命顶,还是挺有道理的嘛。”说这话,沉住气,不搭理他们的话,再摸了一张牌,一看是九万,这让刘海瑞心里更加狂喜了起来,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九莲宝灯,任何一张万子牌都能胡牌,像这样的牌,一般人一辈子都难得成功一回啊,刘海瑞一边窃喜着,一边故意从桌上摸了根烟点上后,深深吸了一口,想调虎离山,笑呵呵地说道:“冯行长,同一色听胡没?我这张牌真难打啊。”

马总和秘书小雅听了刘海瑞的话,像是已经意识到了刘海瑞的牌口,两人对了一眼,等冯行长打了一个废牌后,马总和小雅就一人打了一张万子牌,想给刘海瑞点个炮。

但是刘海瑞这个时候却显得异常冷静,并没有去胡,而是想自己摸一把,在摸过了三圈后,终于摸到了一张四万,自摸,一时间,其他三个人一脸骇然的看了看。

马总立即拍着马屁笑道:“原来藏在深水里的大鱼是刘书记啊,**老人家说得好,阶级斗争始终是复杂的,应该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一不留神,资本主义这批豺狼就抬头了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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